聚焦IPO|渡远户外八成收入依赖境外,海运成本压力不小;实控人资产曾被冻结,公司管理漏洞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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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聚焦IPO | 渡远户外八成收入依赖境外,海运成本压力不小;实控人资产曾被冻结,公司管理漏洞不少!)

红周刊 | 左星月

渡远户外存在着对境外销售的依赖,海运运费的增加无疑会增加公司的成本。

近年来,房车旅行越来越受人们喜爱,在小红书APP中,关于#房车旅行#的笔记数量高达9万余条,房车旅行的火热程度可见一斑。此外,游艇、冲浪、潜水等运动也很受人们欢迎,诸多水上乐园应用而生。受此影响,一些从事相产品的公司在经过一段时间的发展后,也瞄准了资本市场。

主要从事房车游艇配套产品和水上休闲运动产品的厦门渡远户外用品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渡远户外”)前不久便更新了招股说明书,申报在创业板上市。

从收入结构来看,渡远户外的市场主要集中在境外,然而《红周刊》发现,其境外商标纠纷诉讼仍存变数,或许会给公司带来不利影响。此外,公司内控问题不少,也给公司带来潜在风险。这些都需要投资者多加留意,以免出现不必要的投资损失。

八成收入依赖境外

商标诉讼仍存变数

招股书显示,渡远户外主要从事房车游艇配套产品和水上休闲运动产品的研发、设计、生产和销售。房车游艇配套产品主要以小微型水泵为主,其他包括便携油桶、游艇房车专用马桶等产品;水上休闲运动产品主要包括皮划艇、桨板,其他包括船桨等配套产品。

2019年-2021年(以下简称“报告期”),渡远户外的营业收入分别为1.19亿元、1.93亿元和3.52亿元;同期归属母公司股东的净利润分别为1910.53万元、5382.74万元和7550.28万元。报告期内渡远户外的业绩呈现增长的态势。

事实上,公司产品所在的房车游艇配套产品和水上休闲运动产品的细分领域,境外市场的消费力以及普及程度更高,因此渡远户外的收入主要来自于境外。数据显示,报告期内其境外收入分别为9391.89万元、1.58亿元和2.87亿元,占主营业务收入的比例分别为79.58%、82.84%和82.37%,可见其八成左右的收入均来自境外市场,较大程度存在对境外市场的依赖。

值得一提的是,渡远户外的境外销售以FOB(离岸价、船上交货价)贸易模式为主,少数为CIF(成本费加保险费加运费)模式。2020年新冠疫情暴发后,国际航线运力较为紧张,据wind数据显示,中国出口集装箱运价综合指数(CCFI)从2020年1月3日 897.53 点上升至 2022年 6月 17 日 3252.50 点,出口海运市场价格居高不下。

在此情况下,自2021年以来,渡远户外CIF模式下对应收入增加,因此公司所承担的海运费和保险费也有所增长。报告期内渡远户外的运输费用分别为349.30万元、560.44万元和1643.54万元,占当期营业收入的比例分别为2.95%、2.91%、4.67%。因此,今后如若海运运费持续走高,渡远户外所承受的运费压力恐怕还会继续加大。

此外,渡远户外的境外经营还存在着商标纠纷。招股书显示,2019年2月25日,Flo Ma?azac?l?k ve Pazarlama A.?.(以下简称“FLO公司”)以渡远户外子公司福建爱的和土耳其专利商标局为被告向土耳其第一知识产权和工业产权法院提起诉讼,请求确认福建爱的注册的第28类SEAFLO商标无效。

虽然初审法院已于2021年4月15日判决驳回FLO公司的诉讼请求,但是2022年4月14日,FLO公司向土耳其地区法院提起上诉,请求撤销初审法院的判决并重新审理本案。截至招股说明书签署日,本案处上诉阶段,尚未了结。如若渡远户外二审败诉,将会给公司的境外业务造成不利影响。

独立董事任职资格存疑

招股书显示,2012年渡远户外的前身厦门汇力源进出口有限公司由林锡臻、叶耀茹发起设立,到了2020年11月渡远户外变更为股份公司。截至目前,渡远户外的董事会由7名成员组成,其中独立董事3名,分别为葛晓萍、廖益新以及陈闯。

在独立董事中,廖益新的个人简历引起了《红周刊》的注意。自2020年12月起,廖益新便开始担任渡远户外独立董事一职,并在2021年领取含税薪酬7.2万元。

值得一提的是,廖益新除了渡远户外独立董事的身份外,还担任厦门大学教授职务。据厦门大学法学院官方网站显示,廖益新目前是厦门大学法学院的在职教师,同时担任厦门大学校务委员会委员、校学术委员会委员、校学风委员会副主任委员、法学院教授委员会主任、厦门大学国际税法与比较税制研究中心主任等职务。

根据百度百科对廖益新的介绍,廖益新早在1986年2月就加入了中国共产党。据监察部等官方信息,党员领导干部的范围包括事业单位中的“党员领导干部”,包括事业单位(未列入参照公务员法管理范围)领导班子和其他六级以上管理岗位的中共党员。根据廖益新的履历,廖益新或属于高校院系及内设机构领导人员。

需要指出的是,党员领导干部、院系及内设机构领导人员未经批准不得在外兼职。

依据中共教育部党组发出的《高等学校深化落实中央八项规定精神的若干规定》:“学校党员领导干部未经批准不得在社会团体、基金会、企业化管理事业单位、民办非企业单位和企业兼职;经批准兼职的校级领导人员不得在兼职单位领取薪酬;经批准兼职的院系及内设机构领导人员在兼职单位获得的报酬,应当全额上缴学校,由学校根据实际情况制定有关奖励办法,给予适当奖励。”

据厦门大学法学院官方网站介绍,廖益新的社会兼职包括中国国际经济法学会副会长、中国法学会财税法学研究会副会长、厦门仲裁委员会仲裁员,但并未提到廖益新在渡远户外担任独立董事的情况。那么廖益新在渡远户外担任独立董事是否经过批准?而廖益新所领取的7.2万元薪酬又是否已全额上缴?且廖益新的兼职行为是否违规?这些问题都有待渡远户外进一步作出说明。

实际控制人资产曾被冻结

公司管理漏洞不少

招股书显示,截至招股书签署之日,林锡臻直接持有渡远户外53.60%的股份,并通过连城汇力控制公司10%的股份,合计控制公司63.60%的股份,为渡远户外的实际控制人。

然而《红周刊》发现,实控人林锡臻控制的其他企业及其本人此前曾多次涉及财务纠纷,后续处理结果不明,这难免令人对其财务状况有所担忧。

根据中国裁判文书网显示,由实际控制人林锡臻持股97%的福安市爱的电器有限公司(以下简称“福安爱的”),曾经涉及一起金融借款合同纠纷。据判决书显示,2014年4月14日,福安市盛恒电器有限公司(以下简称“盛恒电器”)向中国农业银行股份有限公司福安市支行贷款130万元,福安爱的为盛恒电器提供连带保证担保。然而,贷款到期后盛恒电器并未按时进行偿还,因此被银行告上法庭,根据判决结果,作为担保人的福安爱的也需要对上述借款的本息承担连带偿还责任。

后续债务情况的处理结果不得而知,不过据招股书显示,福安爱的在2021年4月已经被注销。然而,值得关注的是,为何福安爱的会为盛恒电器提供担保,而福安爱的为何要在渡远户外IPO前夕被突然注销呢?这是否会给关联方渡远户外带来不利影响呢?毕竟渡远户外曾通过“转贷”的方式为福安爱的支付货款,而具体详情,我们在后文中会有介绍。

值得一提的是,渡远户外实控人林锡臻本身也曾因财务纠纷而涉案。裁判文书网显示,根据福建省福安市人民法院执行裁定书(2015)安执字第2304号显示,林锡臻等被执行人应偿还贷款1891779.71元及利息,但未按时履行生效法律文书所确定的义务,因此法院在执行过程中,冻结了被执行人林锡臻名下的账户,查封了被执行人名下的财产。

此案最终执行结果如何不得而知,林锡臻本身所涉财务风险是否完全消除也需要公司详细披露,毕竟一旦实控人财务状况出了问题,很有可能会牵连到上市公司。

实际上,不仅林锡臻本人及其控制的其他公司财务风险屡现,报告期内,渡远户外财务方面的问题也不少。

2019年5月,渡远户外通过供应商余姚市百达电器有限公司以及关联方福安市亿达电器有限公司合计转贷404万元,目的则是用于支付关联方福安爱的货款,因此前文中对于福安爱的担保责任是否厘清的担忧并非毫无根据。

2020年1月,渡远户外又通过供应商余姚市百达电器有限公司以及余姚骏达电机有限公司合计转贷488万元,用于支付货款、发放工资等日常运营开支。

“转贷”行为并不合规,不仅不符合《贷款通则》,且很有可能成为企业与受托支付方间进行“利益输送”的工具,而其中潜藏的其他法律风险也不容忽视。

除“转贷”外,渡远户外还存在向非关联方拆出资金的行为。

2019年和2020年渡远户外向厦门润必佳科技有限公司合计拆出资金860万元,2020年向深圳市文玉盛鼎投资管理有限公司拆出资金800万元。此外,渡远户外还曾向实控人林锡臻的堂姐夫林乐东拆出资金合计30.93万元。

公司频繁拆出资金,说明其内控方面存在不小问题,这很容易导致股东长期占用公司资金的情形出现。一旦拆出资金无法顺利回收,可能会给公司带来流动性风险,而这样的案例在A股市场并不鲜见。

值得一提的是,报告期内,渡远户外还存在向不具备资质的第三方进行票据贴现、通过员工代收货款、个人卡代收代付、现金支付等内控不规范情形。这些行为很容易使得公司出现隐瞒收入、偷逃税款、通过体外资金循环粉饰业绩等情况。由此可见,报告期内,渡远户外在管理方面存在的漏洞不少。

(文中提及个股仅为举例分析,不做买卖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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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标题:聚焦IPO|渡远户外八成收入依赖境外,海运成本压力不小;实控人资产曾被冻结,公司管理漏洞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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